饶嘉淑略尴尬地停顿,在否认和承认之中斟酌,最后什么都没说,另起话头劝道:“你们毕竟是一家人——”
门铃声响适时打断了话不投机的僵硬氛围。
季延崇边起身边对饶嘉淑笑,那笑里却不含多少热度,凉讽之意轻飘飘的,“您看,钟叔把密码给了您,还自己知道敲门。”
按下可视门铃,钟文伯的脸出现在屏幕上,招呼还没来得及打,就被季延崇干脆截断。
“钟叔,劳烦您在楼下稍等会儿,帮我带几个人上来。”
可视屏幕后方走近几个穿工作服的人,季延崇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同时震动起来。
他垂眸看一眼,笑了,“正巧,来了。”
钟文伯一脸懵然的,领着几个人,以及两个高大的纸箱,上来了。
“小少爷——”
季延崇抓起手边的黑色长风衣,边穿边招手叫沈愉初走,还不忘笑着对钟文伯说:“您来得真及时,正愁没人帮我守着安装。”
工作人员已经手脚麻利地拆掉了纸箱外包装,露出里面深灰色的子母门。
沈愉初蹲下去穿鞋,视线顺过钟文伯佝偻下的背。
钟文伯把大门密码给了饶嘉淑,季延崇生气了。
他不是换锁,而是直接整个大门换掉。
没人说话,大概是都震住了。
季延崇耐心等沈愉初穿好,搂她走出门之前,回头,“还真把自己当我妈了?”
饶嘉淑整个人僵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