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愉初被寒意拥住,缩着抱住胳膊,这才意识到她仅着了一条真丝睡裙,从他臂弯里退出来,转身回卧室去换衣服。
走到卧室门口时,听见身后影影绰绰的一句“小宗,生日快乐。”
她脚步顿了下,走进衣帽间里。
他们的关系到底有多薄弱啊……
薄弱到,她甚至,都没有一次想起来问一问,他的生日是哪一天。
换好衣服,惯常的白衬衫灰色正装裙,回到客厅。
客厅里只剩下饶嘉淑的喋喋不休,季延崇满面倦意靠在棕灰色的皮质沙发上,手抵住额角,一言不发。
面前的茶几上,摆了一个巨大的蛋糕盒子,和包装精美的礼品盒。
这台茶几曾几度吸引过沈愉初的目光。
一座黑色的鳄鱼雕塑,被一块玻璃横隔分开,玻璃像是非洲某条静谧但危机四伏的河流,上露出鳄鱼暗中狩猎的眼。
沈愉初走过去,在季延崇旁边坐下,被他顺势捞进怀里。
饶嘉淑看了她一眼,充满高傲轻蔑但不言不语的短暂情绪一闪而过。
没摸清底细,沈愉初没有贸然出声,假装什么都没看见,扭过头。
楼层太高,即便客厅有一整面墙的落地窗,坐在沙发上看出去,也只能看见灰蒙蒙的一片天。
饶嘉淑对她的兴趣显然不大,只瞥了一眼,很快移开,继续跟季延崇说话,“季家今天备了宴,就摆在家里,说是简单的家宴,不过到底是你的生日,怎么也简单不了,季老先生发话了——”
季延崇不咸不淡地轻笑,“我说您怎么一大清早登门,原来是老头请您来当说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