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钟文伯不太掺和经营事务,沈愉初对他并不十分了解,反倒是钟董的太太曾给沈愉初留下了很深的印象。
钟太太长居国外,但每次回国,都会给总部的每个人都准备精致小巧的礼盒,一个一个的亲自送到员工手中。
沈愉初收到过一次护手霜、一次曲奇饼干、一次巧克力,充分体会到了礼轻情意重的含义。
ivy吸溜进两三口面条,嫌弃地扔下筷子,“我撤了。”
“哦,路上小心。”沈愉初目送ivy离开。
胃里一阵抽搐,早饭也是随便垫了垫,现在是真的饿了。
夹起几根面条,稍稍一卷,送进口中。
味精放得有点多,汤头略咸。
总体来说,不好吃,也不算难吃。
沈愉初又去看圆桌边的李延山。
那碗重辣面,他果真一口都没有吃,手边的桌面空空的,干脆连筷子都没拿。
手指收拢,沈愉初抿抿嘴,低下头继续嗦面。
说不上来的惭愧在良心周围放肆涌动作祟,像是无情白占了他人的果实。
门口的大红雨布被掀起来,裹进一阵难以忍受的炙热。
很快,炙热的空气里多了一层复杂的烟味和汗味,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懒懒散散停在小方桌旁,冲着沈愉初迎面吹了声响亮的口哨,“哟,美女,拼个桌呗。”
大雨棚里一共就两张桌子,圆桌被实习生填满了,唯一能挤的就是这张摇摇晃晃的小方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