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愉初仰面对上他的脸,一身昂扬战意登时缩回胸腔。
“我还没有碰过。”李延山一脸诚恳,怕沈愉初不信似的,还一连补了两个真的,侧身让出身后的大圆桌,“不信你可以问他们。”
老板娘见状,冷哼一声,得意地甩着脑袋走了。
沈愉初见他去抬那碗地狱辣拉面,挺不好意思地确认,“你能吃辣吗?要不我帮你再点一份别的。”
“不用不用,我本来也不是很饿。”男生连连摆手,像是怕沈愉初反悔一样,端起面碗就往圆桌回去。
不是能吃辣,而是不饿。
愧疚心在沈愉初内里泛滥成灾。
一场争执雷声大雨点小地揭过,过了好一会儿,ivy才茫然地从手机里抬起头来,“刚才怎么了?我听见有人说话。”
“没事。”ivy的沉浸式工作让沈愉初略感不安,“又出什么妖蛾子了吗?”
ivy一望三叹地看手机,“老板要问云州新项目的规划设计流程,我要先回去了。”
“我跟你一起。”沈愉初立马放下筷子。
ivy摇头,“不用,你吃完慢慢回吧。”
沈愉初听得狐疑又紧张,生怕出了什么始料未及的岔子,“马老板怎么突然对云州case这么热情,早上不是刚问过。”
“不是老马。”ivy埋头又发了几个字出去,“是钟董。”
“钟董?”沈愉初颇为意外。
钟文伯是早年陪季老爷子一道打江山的超级元老,做生意不是强项,但资历足、又衷心,如今只在董事局留个席位,不怎么参与集团的日常经营,一般在打人情牌场面牌的时候才出动。
“嗯,心血来潮吧大概是。”ivy拿起筷子,搅拌几下面汤,没多作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