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愉初心想反正快吃完了,身下的塑料凳往旁边拖了拖,腾出地方,也顺便拉开距离。
“美女,你是哪里人啊?”
坐她对面的男人多动似的筷子敲桌,额前一条蜈蚣疤痕随着挑眉的动作扭动频繁。
沈愉初蹙了蹙眉,没搭腔。
另一个花衬衫丝毫不介意她的冷淡,自顾自答话,意有所指,“皮肤这么白,水城来的吧。”
毫无逻辑,没有营养。
也不知到底哪句话戳到了蜈蚣男的笑点,“水城好啊!”
猝不及防地放声大笑,两排大黄牙暴露完全。
花衬衫越靠越近,咧嘴笑的弧度惊人,表情猥琐得令人作呕,“美女,下回哥们儿去水城,你带哥们儿转转啊。”
老烟枪的烟臭味扑面而来,憋得窒息。
那根被烟常年熏染发黄发臭的手指,差一点几乎要触碰到沈愉初的脸。
沈愉初忍无可忍,掏手机打算报警。
“嘿,哥们儿。”
男声倏尔出现在身后。
同样的称谓,从不同的人口中说出,却是彻底不同的意味。
发黄的手指一瞬间远离。
连带着整个花衬衫都离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