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在圣上跟前当差的,便是在殿内瞧见了这样险些吓破胆的一幕,不过一瞬,便又能强自镇定,只见禄禧颤巍得抬起兰花指,朝那人一点,“大胆,擅闯圣上寝宫,该当何罪!”
此时,正躺在床榻之上的圣上自然也听见了声响,颤微着声线,从床榻上挣扎着坐起身,又从帐幔里探出身子,“谁?!”
话说出口,却无半点威严,惊慌又无比。
至此,金色楠木屏风后头的身影朝前迈了一步,从阴影中现出真身,正是江逾白。
他肌肤本就透着白皙,可如今瞧着,眸中皆是违戾之色,面上的白眼下在昏黄的烛光之下如鬼魅一般。
煞白,肃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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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静地恍若针落,倒是禄禧先反应过来,怔楞了一瞬,待瞧清了来人,心下回转之际,便展颜谄媚道,“原是少师。”
听着禄禧的声儿,那惊慌失措的圣上狂跳的心亦随之安定了下来,屋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。
望着不发一言的江逾白,因着不知其用意,禄禧又出声,“少师先头教导静瑶殿下很是辛苦,今日漏液前来……”
后头不曾说完的话,禄禧再也说不出口了,因着江逾白已然用术法,捏着他的脖颈,隔空横臂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,眸中冷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