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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秉儿听到这里,心都凉透了。

“居然这么恶劣。”

“对,那高程就是这般极恶之人。还偏偏手掌大权。只要他想做些坏事,地界上没人能拦得住。”

“阿云的弟弟我们找了许久,好不容易得知在知州府里,当时还当只是做仆役,没想到……”游善酌蹙着眉,到底不敢想自己女儿口中三言两语之外,那年幼的孩子受过什么罪。

“阿云这件事做得欠妥。他该说的。”

姜秉儿也猛地点头:“我也说了,该说的!但是他说怕连累姜家。”

游善酌闻言笑了笑。

“年轻孩子,只能想到这种地步去。”

“他当时若是开口,我们不会明面上去帮他将弟弟弄出来,但是我们有的是办法给高知州制造一点麻烦。”

“他府上有两方新得的小妾正是刚受宠风头最盛的时候,想法子让两个小妾假怀孕,请他陪着去寺庙请香,或者就以地方商会准备了几件稀罕宝贝请他去掌眼。又或者是透露一个什么风声,有京中来的大官儿将要路过他的地界,他定然会亲自前往假装偶遇。等他出门之后就可以操作别的,派人以不小心打死了个小童的名义,将他弟弟裹了席子塞进棺材里带出去。到时候去乱葬山寻一个无主的孩童尸骨替换了他去,如此就算稳妥。”

姜秉儿越听眼睛瞪的越大。

游善酌又戳了戳女儿的腮帮子。

“我们行商多年,见过的太多,想要做一件事将自己藏匿起来,摘干净,并不是难事。”

“也不怪他,他当时年纪小又执拗,想不到这种弯弯绕绕的事情上去,才将事情弄得难以收场。”

姜秉儿低下了头。

在云溪奉说不能连累姜家的时候,她也想的是,姜家和知州怎么能硬碰硬,根本做不到的。

没想到在阿娘的口中,可以走各种不同的路子去达到目的。

如果当年真的是按照阿娘所说的那样的话,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?

姜秉儿明显是有些颓丧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