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能就是如果没有别的可能,或许就还好,得知了有别的可能,就会忍不住去想另外一种可能吧。
但是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。那是无法被更改的事实。
姜秉儿吐出一口气,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。
罢了,这件事不能再想了,想下去会给自己弄难受的。
“抛开这一点不谈,我和你阿爹的意思都一样。无论如何,他现在不是当年的阿云,大权在握,你当年又给人家欺负狠了,若有情谊在,或许也就罢了,若他对你没有情谊呢?阿娘不放心他。”
姜秉儿抿着唇,自己也说不出什么话来。
“所以阿娘要送我回去?”
游善酌颔首:“暂且分开吧。你们本分别三年,他如是因为迫不得已与你分开,那骤然再见或许会增添愧疚之情,或者其他复杂的东西。当下一时判断不了太多,还是得给你们留足时间去思考。”
姜秉儿明白了。
她闷着声说道:“我知道了……”
她有些难受,说不出来的一种难受。
离开书房,姜秉儿沿着游廊不知不觉走到了正堂外。
唔,等云溪奉离开的时候,送一送他好了。
姜秉儿这么想着,也真这么打算,她提裙走到了正堂外。
没想到她才走到廊下呢,正堂的门被侍女打开了,跨过门槛走出来的正是云溪奉。
她下意识抬眸去看他的表情。
云溪奉总是习惯情绪内敛,乍一看并不能看出些什么来。
只在发现姜秉儿在正堂外时,他眉眼温柔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