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善酌头也不抬,一手翻着账簿一手勾画,只用歪一歪头,就能吃到递到嘴边的瓜果。
姜秉儿就这么站在一侧给自己阿娘喂了一碟瓜果。
等那些管事收起账簿躬身行礼退出去后,姜秉儿自觉给阿娘揉了揉肩膀。
“不必殷勤,有话就说。”
游善酌抬手掐了掐自己闺女的小脸蛋,一双眼看穿一切的淡然。
姜秉儿讪讪的垂下眼眸,继续给阿娘揉着肩膀。
“也不是什么,就是阿爹说,说让我先回去通城。这事儿阿娘知道吗?”
在家中,真正执掌话语大权的还得是她亲娘。
虽然阿爹那么跟她说就代表着阿娘肯定知情,但是姜秉儿还是抱有一丝微弱的想法,万一呢?
她期待地看着自家阿娘。
游善酌拉着自己闺女在身侧坐下,轻笑了笑。
“知道。这是我的安排。”
姜秉儿心下一沉,果然,是阿娘的安排那就代表着没有可商量的余地了。
“为什么呢?”
姜秉儿想了想,问:“是因为阿云吗?”
因为爹娘至今都记着云溪奉的一笔账?
姜秉儿不得不承认的是,当年受这件事影响的不只是她,爹娘对云溪奉的意见更大。
“阿云……秉儿,他是将军,”游善酌提醒她,“他是陛下亲封的骠骑大将军。不是当年被你玩得团团转的奴隶阿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