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汗液是香的,一层层地溢开,将那皮肤浸在温润中。

盈盈一握的小腰,如长颈玉瓶般婀娜,后/臀翘且弹,堪堪被一抹绣牡丹的衾被遮住,只露出圆润洁白的足尖。

绷的紧紧地,连指甲盖都是粉粉的颜色。

他又热了起来。

说好的一起用早膳,折腾了大半晌,日头撵走了云彩,将院中的积水晒得温热,他才依依不舍的坐进桶里,洗去汗渍与她的气味。

赵荣华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留下用午膳了。

容祀惦记着宫里的事,没再强她,自行吃饱后,又乘上新换的撵车,从院门口径直赶回宫城。

院中站了十几个婢女小厮,赵荣华出门的时候,他们就杵在两侧,恭敬地福下身去,目送她走出大门。

一出门口,赵荣华便忍不住扶了墙,两腿酸且软的厉害,尤其胯骨处,似被生生碾开,走一步,就磨得厉害。

宋文瑶与葛嬷嬷在院中坐着,看见她后,葛嬷嬷忙站了起来,叫了声“小小姐”,复又上去搀她。

她是老人,从前伺候李氏的时候,知道姑娘经事后的尴尬,只打眼看她走路姿势,葛嬷嬷便心知肚明,将她扶到房间里,又赶忙去厨房烧水。

浑身都是印子,赵荣华厌恶的闭了眼,只浸在水中,连搓洗的气力都没了。

容祀也是真忙,自那日后,足足隔了半月,都未见他出宫,赵荣华过的提心吊胆,却也难得肆意了多日。

舅舅来了信,说是再有两日便能入京,言语间旁敲侧击想问她的近况,无非怕她委身容祀,受了欺辱不肯吱声。

这事也是宋吟往家写信说的。

外人都以为宋家祖坟冒了青烟,这才短短几日,便青云直上,鸡犬升天。

只有宋文清明白,太子把他们宋家捧到眼前,既能借此拿捏住他那外甥女,又能趁机清扫袁建一案余犯。

从此以后,若要独善其身,怕是再也不能了。

苦心不负,赵荣华调制出了蜜合丸,自行服了一粒,通体幽香,便是经过一宿沉寂,翌日起来还是能闻到淡淡的花香味。

比宫中见到的那几丸,更要胜上数番好。

她分装了两瓶,听见院中有人说话,抬头支开窗牖,却在看见来人的时候,愣了神去。

院中那人亦是如此,捏着帕子在眼尾拭了拭泪,红着眼眶弯了弯唇,破涕而笑似的喊了声,“你就避着我吧,左右我是要来找你讨盏茶吃。”

裴雁秋说完,又禁不住落了泪,抽着鼻子走进门去。

我现下的处境,你最好不要同我牵连过甚。”赵荣华握着她的手,举起帕子替她擦了擦眼睛。

从前你叫我忍,我忍了,袁氏发了邀帖那会儿,我本不想进宫,可惦记着能见你一面,我还是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