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袁氏和容祐在,容清韵就算胡闹,也做不下什么业障。
容祀叹了口气,捏过她的下颌凑到自己唇边,啄了啄,意犹未尽地抵在她胸口,“给孤绣个香囊。”
赵荣华被他扰的心烦意乱,低眉握住他拇指的玉扳指,瓮声道,“殿下用这个来换。”
容祀痛快地摘下扳指,放到她手心,心里不由暗道:果真女儿心思,稍稍用些强硬手段,她便依从了自己。
今日要扳指,明日便会要旁的,你来我往,送的都是贴身之物,日积月累,她又怎能离得了自己的恩宠。
人啊,最怕习惯,习惯之后便会依赖,若哪日看着自己宠了旁人,可不就跟安帝身边那些女人一样,活生生要醋死。
容祀还真想看看赵荣华吃醋的样子。
低头,见她小心的将玉扳指收进荷包里,拉上带子,果真是一副娇羞赧然的模样。
他扣着她的后颈,将她并拢的膝盖分开,盘到自己身体两侧。
手往上托着,仰面亲了亲她皙白的前颈。
赵荣华按着他的肩膀,好容易止了颤抖,却被那人凌空托抱起来,挂在肩膀一晃一晃的带到紫檀木雕花方椅上。
天旋地转间,两腿搭在扶手,容祀就势欺了上去。
做好的汤羹荡漾着在门外撒了一地,黏腻的粥液沿着青石板砖滑入缝隙,柔嫩的青草不知何时从泥里钻出身子,挣扎着,向上攀爬。
雨丝渐大,牛毛似的发出簌簌的响动,一阵高过一阵的水势,撞开了泥土的硬壳,将那青草洗涤一新后,又慢条斯理洋洋洒洒地灌下冰凉。
锦衣挂在肩上,从后遮住了两人身影。
容祀跪在椅面,极其虔诚地像行着最隆重的仪式,兢兢业业,不肯虚与。
雨越来越大,浇的人香汗溢出,呼吸急促。
待胡闹完。
屋檐下的雨水滴滴答答汇成了细流,沿着台阶一点点的滑到坑里。
房中只余下两人微微的喘气声。
赵荣华背朝上,趴在榻沿动弹不得。
一张小脸被硌出红印,正压着手臂合眼休憩。
容祀撩开薄衾,露出如雪般铺开的柔腻画卷。
美玉一般,丝丝缕缕是或浅或深的嫣粉图案,跟枝上含苞待放的骨朵,指肚落在上头,便能揉开花瓣,揉出晕染。
他覆上去,脸颊贴着她后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