偶尔她把关于帝京的感慨,讲给弟弟听,子瑾总是神色平淡地说:“我不太记得京城的事情了。”
或许他并非遗忘,不过不愿意再回忆罢了。
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不愿意别人企及的地方,或许阴暗或许柔软。比如对于她而言是少时所见的帝京青灰色的大海,而对于子瑾则是一块与他随身珍藏的古玉。
碧色古玉有着一个与他相同的名字。
子瑾。
很少看见子瑾对什么东西有特殊的喜恶,不过对于那块玉态度异常独特。他总是刻意地回避它,却又万分珍藏。
他曾说:“它是一个心魔,也许它会有一天破茧而出把我也一并吞噬掉。”
那个时候,夏月笑笑,“不会啊,有姐姐在就不会。”
滴滴答答……
屋顶的雨声越来越密。
又有人进屋,在低语着什么。
对这样的杂音,她不悦地皱了皱眉,眼皮依旧重地不愿意睁开。
一只熟悉的手掌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。
“与昨夜比起来,好了很多。”丫鬟荷香低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