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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有人说,这是桥的质量问题,不是烟花爆竹惹的祸。

一时间舆论说什么的都有。

但是翟万全死了。

裘樟清在离开梅山的时候给冯喆做好了安排,等过完年后翟万全将何国璋外放,然后让冯喆做翟万全的秘书,这个,翟万全也已经同意,可是,现在翟万全却死了。

这一切成了泡影。

……

这几天天气很是反常,尤其是中午的时候太阳晒得让人感觉像是在夏季,而冯喆却觉得心寒似冰,因为梅山的老县长,自己的老邻居屯一山也故去了。

屯一山逝世的很安详,事前没有一点的征兆,据在老镇政府大院里的人说,屯一山早上到中午还在他自己开垦的菜畦里放了自来水管的水浇菜,午时吃饭还在外面走廊里坐着听戏曲,可是到了下午,他菜地里的水已经从田埂里溢了出来以至于流的满大院都是,屯一山也没出来收拾,于是有人叫了几声没回应,进屋去喊屯一山,这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。

屯一山唯一的儿子在省里教书,身边没有亲人,而屯一山和冯喆是忘年交,这个人就首先想到要给冯喆打电话汇报一下,从而也能在冯喆面前露个脸加深一些印象。

冯喆当时正在办公室独坐静思,一听电话就从屋里快步跑了出去,大院里的人都不知道冯书记是怎么了,有两个机灵一点的就在冯喆身后跟着,就这样跟着冯喆穿过了镇上的大街跑进了屯一山的家。

这一段发生的事情太多了,关爱自己的人都一个个的离去,生命是这样的脆弱!

冯喆看着屯一山就像是睡着了没醒似的安详的表情,心里忽然的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和悲怆,以至于他身上有些颤抖,他很想在屯一山的遗体前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,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,身后和外面院子里这时已经站了许多人,自己绝不能在别人面前流露出一点脆弱和心力憔悴,绝不能流露出一点的疲惫和哀毁骨立。

自己不能。

绝不!

跟着来的镇上的干部也都到了场,大家不用指挥就有序的开始准备后事,有人收拾遗物准备灵堂,结果就发现了一张压在书桌上的纸,上面写着:“我百年后,遗体火化,存折上的钱款全交党费,所有藏书留给冯喆,其余物品给儿子。”

屯一山的屋里其实没什么值钱的物什,家具都是用了很久的,有些年头了,唯独藏书颇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