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隐看着周敦恒已经染上红晕的脸,有些头疼,这话唠又开始絮絮叨叨,现在还炫耀起自己的修为了。
不过周敦恒的修为几乎要赶上余关山,这确确实实让陈隐大吃一惊。
余关山前天刚刚突破引气七段,似乎是同自己打了一架后,又开启了什么进阶机关,修为往前窜了一点。
尽管这样,她离开之时周敦恒也才引气一段。
他天赋只算得上中上等,为人又懒洋洋的,能趴着晒太阳绝不坐着修行站着练习武技。
这样的少年人,竟然在这段时间连破五阶,直追余关山。
可想而知周敦恒这八个月是下了苦功夫的。
陈隐听着少年臭屁似的炫耀,又闷头喝了口酒,心中失笑。
忽然,那手舞足蹈满脸得意的少年情绪低沉,一屁/股坐在树下,闷闷道:
“我现在,再也不会给你们拖后腿了……”
陈隐手一顿,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儿。
没等周敦恒继续伤感,一空酒瓶子从后方砸在他的脑袋上,‘铛’地一声落在地上咕噜咕噜转。
周敦恒捂着脑袋乱叫一声,一扭头,发现面无表情的罪魁祸首余关山就在身后拍了拍手,他起身和余关山扭打在一起。
两个少年打斗时灵气翻飞,卷起了月下枯叶,月桂叶子被呼啸的灵气吹得‘哗啦啦’作响。
哪怕周敦恒隐隐有被压着的意思,却也并不落下风。
陈隐瞧着瞧着,嘴角便勾起了笑容。
她枕着树干,看着两人一招一式;
忽然觉得伙伴二字,不过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