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延年他们在收拾带来的包裹。
葛金将白良宽往旁边一拉,悄声的数落。
“你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,捎来的口信就说了自己要过来散散心,也不说有带同窗来,舅爷想着就你一个人,都没有准备好酒好菜,这,这可别寒酸人家了。”
他觑了屋里铺床的三人一眼,那书童他就不说了,这一个书生穿的花花绿绿的,跟个公子哥似的。
另一个年纪小一些,虽然穿着不打眼,但那身姿容风度,一看也是好人家出生,他们这寻常农家的粗茶淡饭,可别怠慢人了。
白良宽不满了,“舅爷,我一个人来,就配不上家里的好酒好菜了?”
葛金拍了拍白良宽的脑袋,“你个憨憨。”
宋延年耳朵灵敏,虽然两人说话都是压低了声音,但他还是听了个清楚。
他往这边看了过来,刚好对上葛舅爷的视线,他冲葛舅爷笑了笑,葛金瞬间红了老脸,总觉得自己和外甥说小话,被人听了去了。
白良宽不逗自家舅爷,他安抚的拍了拍老爷子的手,笑道。
“不打紧的,他们就是过来玩玩,舅爷不用特意照顾我们。”
“过两日我带他们去翠山里转转,山里兔子山鸡多,到时我们捉几只回来,舅婆帮我们整治整治,不就又是一道好菜了。”
葛老舅打量了白良宽一眼,眼里是大大的怀疑,就这身板,还想捉山鸡兔子?美得他!
罢了,今儿就算了,明天让他家老婆子杀只母鸡,做一锅柴火鸡来吃吃。
葛老舅开始盘算着这时节的好菜。
白良宽:“对了舅爷,刚才在村子里,我碰到葛员外了,就是在府学里收粪水的那个老伯,他也是我舅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