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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好他今晚登门访客提的是炙鸭。

宋延年提着雉鸡转身往回走,夜色重重,很快他的身影便隐到夜色中,不见踪迹。

张伯定着急,他想再次呼唤,却发觉自己声音哑得不行。

他苦笑了一下,回头看看低垂眼泪的亲人,心下酸涩,他现在自家都难保,哪还顾得上别人家的孩子。

张伯定:“罢罢罢,好言难劝该死的鬼,随他去吧。”

……

时间伴随着钟鼓楼的晨钟暮鼓,在指缝间悄然溜走。

转眼间,宋延年已经在府学里渡过了月余时间。

府学里有甲乙丙丁四个班级,各个班级的进度不一样,甲班最优,乙班次之……丁班最次。

像他们这样刚刚入学的秀才,暂时都被编入丁班,下一次的排班,要等月考之后。

所以,为了考取甲班,大家都卯足了劲。

今日授课的是陶举人,陶举人是个留着整齐山羊胡的中年汉子,他性子有些内敛,还是个出名的耙耳朵,据说他家夫人极凶。

曾有人问他为何如此怕夫人,他倒是不在意的笑道。

“因为爱重信重,所以让她怕她。”

宋延年对他印象还挺好的。

他学问不错,性子豁达温厚又有耐心,府学里的学生都爱问他问题,所以一到他的课散课时,案台上总是围了一堆的学生。

此时就是这样情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