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褚师兄,喝点水再说吧。”
褚闵武声音嘶哑,“情丝,是一种蛊,是天底下最绝望的人,以自己的心头血,养的那一蛊虫。”
“这蛊,能让中蛊者,于梦中沉沦于万丈红尘,经历千般相思情劫,劫劫肝肠寸断。”
说了这句后,他就捧着茶碗,手抖个不停,气也似接不上来的喘息着。
宋延年替他抚了抚气,“师兄,我去前头唤个人过来,方才我听先生说,师兄的大哥也来了,正好叫他找个大夫给你看看。”
他又看了褚闵武的面相,只见他眼下横过的那抹青黑,已经变淡,印堂中,一丝生机如星星之火燎原,不断的为他将死的身体中注入活力。
将死之相已破。
但这久病之人,还是需要用医药调理,还是找个大夫更为稳妥,至于情丝这蛊虫,他暂时保管一两天也是无碍的。
“别去。”
褚闵武捧着小茶碗的手顿了顿,声音哑的不像话。
他又抿了一口水,唇角是一抹嘲讽又神经质的笑。
“前头现在可有的忙了。”
“至于大夫。”他的眼神对上宋延年的,疯疯癫癫的急促一笑,手指头不停歇的在空茶碗上抠着。
“那大夫还是留着我的好大哥吧。”
“呵呵呵呵~”
宋延年看着方才哭,这下笑的褚闵武,都怕他将自己的脸忙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