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真好,笑的直不起腰来,“几天前,萌橦还说,天岁在中,吃食上过于清淡,怕我嫁过去饮食上不习惯,我想也是,吃都吃不到一块儿也是愁人,你瞧,是我和萌橦想错了,哪能吃不到一块儿呢?”
萧道隅捏她的脸,“还笑,背地里揣度我。”
她拍拍脸,憋道:“不笑了不笑了,那你什么时候动身?”
萧道隅收回手,轻轻拥她入怀,柔声道:“这就动身,我非上父亲出,凡事不宜怠慢,条条框框规矩太多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她环着萧道隅的腰身,问他,“我送送你?”
“你别送我了,还记得我送你回燕宫的时候,怎么给你说的罢?”萧道隅拢拢她的头发,不忘叮嘱,“秦琬和江月白都是你的仇人,是他们一起害死了你,对江月白你不能心软,知道吗?”
她把脸埋在萧道隅胸前,捻着他胸前一缕头发,她很困惑,萧道隅从始至终只告诉她,江月白和秦琬是她的仇人,却并没有告诉她,是为何结仇。
自回宫后,她对秦琬的一举一动很留心,也知道秦琬会害死她,是有理由的,道不同不相为谋,何况还涉及到赢粟和纯禅,生在帝王家,君臣父子姊妹,也不过是口蜜腹剑彼此没半分感情的工具,不是你死就是我亡。
可江月白,她开始确实深信萧道隅的话,不曾有过动摇,一直是当做仇人对待的。
就在日前,这个想法也不曾改变。
但早晨那段,江月白说的话,让她动摇了,果真是仇人,他又为什么在自己跟前那样卑微呢?
还有宇文琅说的那些话,江月白的行为实在不像一个仇敌的做派。
她知道这件事问萧道隅也没用,萧道隅指定不会告诉她,一开始就是瞒着她的,要想知道真相,还得靠自己。
“萧哥哥,你爱我么?”她扯扯萧道隅的头发,迫使他倾下身子靠近他颊畔,在他耳边呵气,摆明了是在挑逗他。
萧道隅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,一牵嘴角,“突然做什么?”
“怎么不解风情呢?”她抬手抚他的脸颊,“我都这么主动投怀送抱,你倒是坐的端正君子似的。”她说,“你要走了,少不得好些日子见不着,又走的匆忙,你不是说会娶我为后的吗?却从来不同我亲……”
她突然觉得无趣,只是想勾引一下萧道隅,没想到他果然是个不近女色,只会口口声声的说会娶她会娶她,都不爱她娶她做什么呢?她起来,索性离他远一些,“没什么,我去给你收拾收拾,既然不用我送,我等你回来就是了。”
她提步要走,却被萧道隅抓住了袖褖轻轻一拉,整个人被他抱住,结结实实坐在他腿上,她羞红了脸。
萧道隅望着她,忽然覆在她唇上,轻轻撕咬着,好半晌才松开她,“阿楚,这样勾引我可不行,往后还是我主动些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