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玉竹越来越没谱的话,宋予慈噎了噎,才生生接过了话头。
“世子的伤,该是无碍了吧?”
“那是自然!我家郎君自小习武,身子骨可结实了,这点小伤,算不得什么。
不过,还要多亏公子您的妙手,初初给郎君料理得好,后面请御医来,都夸呢。”
“额……不过小技,不足挂齿。”
知道沈沛伤势无碍,宋予慈松了一口气,便笑着把玉竹吹嘘她的话,随口应和过去,看了眼玉竹带她前往的方向,又问。
“这似乎,不是往世子寝楼去的路?”
“公子真是好记性,郎君此刻在后花园,让小的带您往那去呢。”
宋予慈应了声,便不再多说什么,跟在玉竹身后,穿过几进院落,到了后花园,便看见沈沛独自坐在湖心的凉亭里,低着头,不知在摆弄什么。
“世子这是在披阅公文?”
宋予慈立在湖畔,不知该不该骤然过去打扰。
“非也非也,公文晨起就阅过了,当下,郎君正在雕玉呢。”
“雕玉?”
宋予慈侧过脸,不解地看着玉竹,那小仆从却是得意一笑,似很为自己主子自豪。
“我们郎君自小就爱雕琢玉器,不论原料大小好赖,到了他手里,定是物尽其用,一星子也不浪费。”
“哦?我竟不知,世子还有这等喜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