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鉴定是否来自同一家族也够了。”
路安琪指指桌上的鉴定报告书:“这个名叫亦禾的女保镖,和栾倩的奶奶确认为亲缘关系。”
“这老人家就一个儿子,早些年去了,只留下两个女儿,如果这样的话,那亦禾和栾倩,似乎就是亲姐妹没跑了?”
路安琪瞧着他,半晌,摇摇头:“栾秀二字上下结构拆开就是亦禾,你别告诉我你没发现这一点。”
云骞大惊,在手心比划两笔,发现确实是这样。
“栾秀在深山里生活了十三年为什么又跑出来给安崇……也就是你表哥做了保镖?”
路安琪擦拭着仪器,头也不抬:“纠正一下,是表弟。”接着又道,“我哪知道,他的事我向来不过问。”
云骞嬉皮笑脸地凑过去:“好好好,你说得都对,那我想问问你,安法医是你表哥对么?”
“嗯,他爸是我舅舅。”路安琪语气敷衍,回答的却很认真。
“那,你知道他平时都有什么喜好吗?比如,爱吃什么,或者……喜欢什么类型的伴侣。”
这一次,路安琪终于抬起了头,目光如炬:“这,和你有关么?”
云骞尬笑两声,还学着电视剧中的人物尴尬挠头,掩饰的意味太明显了。
“就随便问问。”
路安琪上下打量着他,面部表情还是似一坨千年寒冰,半晌,她归置好仪器,头也不回地往外走。
云骞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,一下子瘪了,失望之情全都写在了脸上。
皮鞋清脆的声响却在门口戛然而止。
“他喜欢什么类型的伴侣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他最爱吃鲶鱼炖茄子。”说着,路安琪低头轻笑,“我舅母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,一直到逝世,她也只会做这一道菜。”
留下这么一句话,踩着两三公分矮跟的皮鞋,深藏功与名,路安琪转身离开了研究所。
本想等安岩忙完工作出来和他聊两句,结果于渊的电话就TM像催命一样一遍遍打来,光是听手机铃声都能感受到电话那头于渊的暴怒。
果不其然,一接起电话,那头便是于渊劈头盖脸地臭骂:
“我让你拿个鉴定报告你他娘的拿了半年,怎么着,在那造DNA测序仪?”
“我现在就回去,不过路法医说了,亦禾和栾倩是出自同一家族没错,他们家族小,老太太就一个儿子俩孙女,所以我估计亦禾就是栾秀。”云骞说着,拿上报告火急火燎就往外赶,还依依不舍地看了眼安岩所在的解剖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