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小时候音乐课人手一支,这个她拿手,虽然容易破音。

众人:“……”

编导问:“架子鼓会不会不好打光?也不太好放麦?”

汤晚晚说出自己的想法:“带耳麦会好点,实在不熟练的话,可以只开头结尾用一下。这本来也是首抒情小甜歌,以架子鼓开场,耍完帅走过来跟我们一起唱。最后唱完结束的时候,我们一一退场,留她一个人在台上打架子鼓,五束光依次熄灭,鼓点声停下的时候表演结束——这样甚至我们还能安排一段小剧情出来。”

上次公演舞台是唱跳,她没什么存在感;但是这次纯唱歌,她和上次判若两人,想法极多且非常有主见。

顾星染:“不、不太好吧……就这么一段用架子鼓,节目组也不好借。”

话音刚落,有编导喜出望外地亮出手机,说:“言诺导师说他有架子鼓,下午就能送过来。”

顾星染:“……”

希望言诺导师能看到自己对她的好感度降低五十。

顾星染欲哭无泪:“我不能SOLO啊……”

汤晚晚拍拍她:“没事,你可以的,相信你,架子鼓最容易耍帅了。”

汤晚晚又说:“上次你当C位,把高光Part留给我,这次我当C位,也要给你安排点高光Part。”

顾星染泪流满面,可是自己是来摸鱼的啊!我奔着偷懒来的!才不要什么高光Part!

汤晚晚以为她感动哭了,摸摸她的头:“我长大啦,变强啦,也可以守护你啦。”

当天下午,选手们各自熟悉自己的乐器,顾星染被托付给言诺学架子鼓。

言诺也不跟她客套,开门见山:“架子鼓节奏比较重要,你知道吧?”

顾星染点头。

言诺递过来一个木鱼:“敲这个念一段词,随便什么词,可以找找节奏,童谣也可以。”

顾星染盯着木鱼一脸嫌弃:“你换成碗筷我可能熟悉一点。”

言诺:“去给你换?”

顾星染怕了,连忙改口:“木鱼也行,押韵就行?童谣吗?这个我姐擅长。”

言诺:“对。”

顾星染一边敲木鱼一边念打油诗:“排位比赛全是泪,队友全是小残废,养出对面偷野贼,坟头草可真美味。”

言诺连忙喊停:“不是童谣?”

顾星染点头:“对啊,小时候我姐唱的就是这个,她说她小时候文采不好,长大之后的比较厉害,要不要换换?”

言诺:“……不了。”

恐怕对童谣的理解出现了亿点偏差。

编导:“……”

完蛋,又是一段不能播的素材。

言诺拿出手机,准备上网搜:“换古诗吧,找一个顺口点的,长一点的。”

顾星染:“找白居易的呀,他的最直白,长恨歌?”

说着,顾星染敲起木鱼,顺畅地背起了长恨歌。

其他组员们不放心,偷偷来看顾星染的练习情况,却发现顾星染正一边敲木鱼一边有模有样地念叨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