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染的眼睛盯着菜单,琢磨半响,说:“珍珠奶茶!”
“10块。”
弋羊收了费,在店老板的指导下动作不甚娴熟地制作好,又询问道:“打包还是直接喝?”
“直接喝。”
接过奶茶,插|入吸管,陶染却没直接离开,而是在店里的休息椅上坐下了,还有模有样地从书包里掏出课本,装成一副认真学习的正经脸。
弋羊猜不透她又作什么妖,起先没搭理她,忙着接待其他客人,约莫过去半个小时,她闲下来,朝陶染的方向递去一眼,看到她手托腮,正眯着眼打盹。
无法再装着视而不见,弋羊走到她身边,抬脚踢了两下她的凳子。
陶染惊醒,抖着身子骨坐正。
弋羊问:“有寝室不回,有床不睡,搁在这儿耗什么呢?”
陶染挺挺胸脯,像在给自己撑气势,“我...等人!”
弋羊:“等谁?”
陶染跟她对视,郑重道:“你!”
弋羊:“等我干什么?”
陶染:“一起去上课。”
弋羊瞬间胸闷气短,她孑然一身自由来去惯了,是真无法切身感受陶染为何非要跟人结伴而行。
她问:“自己一个人就不会走路了吗?”
“会啊。”陶染垂着头,用笔尖一下一下戳着奶茶杯,仿佛跟它有仇似的,“可是我有人群恐惧症,我怕生,一个人走路又尴尬又不自在。”
弋羊:“全是你的理由呗。”
“是真的。”陶染侧过头,斜睨着弋羊,询问说,“难道你不这么觉得吗?”
弋羊郑重地摇摇头,“不这么觉得,一个人很自在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心里强大,”陶染说着,突然心里一转念,得出个因果结论,“怪不得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格外有安全感呢。”
弋羊:“.................”
对话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,脑回路更拼不过陶染的九曲十八弯,以往怼天怼地怼韩沉西的弋羊此生未料到,她会栽到一个富家“小公主”身上。
实在狡辩不过,弋羊随她去了。
隔几天,程香巧觉得陶染这样做太打扰弋羊,主动提出以后走动带着陶染,陶染欣然答应,扑棱着翅膀扎进室长的怀抱,哪想,两天后,又蔫了吧唧地抽身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