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像她,也绝不会有人像她,应长乐这番试探,注定是白费。
“裴舍人请饮酒。”豆蔻仰着脸看他,声音里带着不由自主的爱慕,眼前的男子如玉树如庭兰,温雅俊美,唯独却不肯分给她一丁点儿关注,让人黯然神伤,那双湿漉漉的鹿眼轻轻眨着,下一息便似要落泪。
“瞧这可怜样儿,无为,”应珏笑吟吟道,“你就喝了吧。”
裴寂微微一哂,向他说道:“殿下恕罪,臣不善饮酒。”
豆蔻一阵失望,膝行着向他又靠近些,软软叫他:“舍人……”
裴寂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掠,疏离冷淡,豆蔻心里一凉,耳边听见了应长乐的声音:“玉简,你来劝劝裴舍人。”
又一名舞姬应声出列,薄薄的舞衣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材,柔弱无骨,丰若有余,她挨着豆蔻跪坐下来,拿过她手里的酒杯奉向裴寂,柔声道:“请裴舍人饮了这杯吧。”
“是呀舍人,”豆蔻软软地跟着开口,“请饮一杯吧!”
她半边身子都倾向裴寂,如泣如诉,软语相求,可依旧没有得到半分怜惜,只能听见他语声平淡的拒绝:“公主恕罪,臣不善饮酒。”
应珏看看裴寂,又看看应长乐,笑得意味深长:“七妹,你知道他是个老古板,还是饶过他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