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瞧着他论经济这一块写得最好,里头有不少时事,尤其是对证券和存储这一块的说道,还有这货币,货币与需求,”康熙说着笑了起来,“朕想起来再哪儿看过了。”
李光地笑呵呵的看着康熙,脸上恰好的流露出两分疑惑。
康熙笑道:“说起来,朕差不多十年前,就见过他的文墨了,他和太子、乌西哈、老大、隆科多几个一起南巡,乌西哈的家书,全是他的手笔。”
李光地面上又流露出三分惊叹,一是惊皇上竟还能记住二公主十年前的家书,二是疑惑,张二公子这笔墨竟十年无长进。
但作为一个深得帝心的大学士,李光地的惊是远远把疑惑盖了过去的。
康熙笑着摇了摇头,“星徽的折子,一直都是他写的,怪不得他论这经济能论得鞭辟入里,原来早在乌西哈手里调·教过了。”
李光地再次微怔,倒不是因为皇上话中的爱才惜才之心,而是,星徽的折子,照理应当是二公主亲自执笔。
那些个主官才学不高,让底下人捉刀的也不是没有,只是,李光地心情难言的微微低头,只是他没有想到,二公主竟然连誊抄一遍也不曾,这份光明正大、理不直气也壮,也真真是叫人无话可说。
康熙又看了一遍张廷玉的策论,因着刚说到了自己最心爱的女儿,康熙这会心情不错,连着看策略时,面上也带着笑。
看来,要辜负张大人所托了,李光地再次由衷感叹,二公主这份圣心了不得。
以皇上这会的心情,即便张廷玉的文章略差一些,沾着二公主的边,皇上也会抬举他,更何况,那原也配得上头名。
康熙将张廷玉的考卷抽出来放到了上头,等看完了全部考卷,这才问道:“朕瞧着张廷玉这份策论写得最是精妙,言之有物,观点也新颖,怎么排到了二甲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