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禾织一愣,刚反应过来,那在他嘴上揪了一口的男人便已经转身去开了门。
她抿唇轻轻舔舐了一下薄唇,眉眼间都是淡淡的笑意,恰巧,余烬开门不久。
那要来给沈禾织补妆的化妆师便出现在了门口。
十分钟后,第二场打戏开拍。
余烬也趁着这个时间去了趟城郊的精神病院。
本来他是没打算去的,但是那个人一直打着程慕的电话说要见他,竟然他想见他那他就去看看吧。
他倒是想看看他这次想说些什么。
余烬刚到,护士便领着他去了精神病院最角落的那个病房,他眼眸微眯,双手揣兜感受着这个地方的阴暗突然眉头轻拧。
“余先生,到了。”护士脚步停在了一个铁门前回头对着余烬说道。
周围也隐隐的传来了一些叫声,千奇百怪的,对于这些叫声余烬倒是也不陌生。
因为他十九岁的时候有幸听过几个月。
护士刚走,余烬便推门而入,门刚被推开,一个枕头便从天而降扔到了他的脸上。
“你这个逆子,你来干什么。”还没等余烬反应过来,一道低沉又暴躁的嗓音便迅速的传入了他的耳里。
余烬一怔,讥笑了声弓下腰捡起地上的那个白枕头,朝着病床那边缓缓走去。
随后亲昵的将枕头放在了那个老者身后,才直起腰开口:“爸,不是你打电话跟程慕说你想见我的吗?”
老者狠狠的瞪了一眼余烬,起身想推一把他,谁知他就像是早已预料到了一样往后退了好几步。
老者也因此扑了个空。
看着他躲了,老者更加恼气了,一双眼眸里都写满了憎恨,他看似是在憎恨余烬,其实也是在憎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生下这个儿子。
为什么又要把他养到这么大。
“你如果今天叫我来是想让我看你脸色的,那我就是真的没时间,我得走了。”余烬讥讽的勾唇,淡淡的开口转身就打算走。
刚回头,床上的那个老者便急忙开了口:“你就不能放我出去吗?”
他拧着眉头,语气也比刚刚软弱了不少。
余烬笑了,站在原地愣是笑了几秒钟才回过头来看向病床上的人:“爸,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呢,什么叫我就不能放你出去?”
“这明明就是医生标志着您有病,您不能出去啊。”
他这么一开口,老者硬是在胸口卡了一口老血差点没这么喷出去。
转眼间,他那眸中又是带满了恨意:“余烬,我是你爸,我是你爸你知不知道。”他越说,语气也越发的铿锵,不知是吼的太大声还是怎么的,他的脸都已经爆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