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原地回过头的余烬听着他的言辞点了点头:“我知道,你是我爸。”
“但现在也只算一个名义上的爸,除了一个名义上,你哪里又有过做父亲的责任?”
他轻挑眉头,语气不似老者的那种铿锵,恰尔跟他相反,平淡的就如溪中的水一般。
被余烬这么一问,老者也彻底一噫,他看了看余烬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。
或许,他在思过吧。
许久,病房就如同水一样的平静,余烬看了看时间也不想在这里多呆。
更多的,他是不想看见他的那张脸。
人做了错事,他就得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,然而,一直生活在这病房中就是他该付出的那份代价吧。
余烬出了病房已经渐行渐远,但此后那间病房的铁门却被拍的劈劈啪啪的响。
响声中,他还听见了他父亲在说:“余烬,你放爸爸出去好不好,爸爸知道错了,真的知道了。”
“当年爸爸也是鬼迷心窍了才相信了文桃的挑拨才那么做的,你就放爸爸出去好不好,爸爸这些年在这里面一直都在做噩梦。”
“次次都是梦见那个场景,我也是真的后悔了,求你放爸爸出去好不好,我真的知道错了。”
余烬停在原地听着身后那带有哭腔的喊声也没有再逗留,长腿一伸,大步向前离去。
身后的嘶吼也就此消失殆尽。
余烬从精神病院回去后已经是下午四点多,他坐在车上眯着眼眸,十七岁一场血腥的场面也再次涌入了他的脑海。
那一次,也是他的那个父亲,彻底在他心中崩裂的一次。
他靠在背椅上,文桃被枪毙那一幕也恍然浮现。
余烬突然后悔今天为什么要去看他了,看他的那个父亲了,如果他不去。
他现在可能就跟织织在一起,跟织织在一起他也不会想到这些事,不会想到这些让他恶心的事。
许久后,余烬坐直叹了口气,理了理思绪推开车门下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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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禾织的两场戏拍完,晚上也没有她的戏,所以就打算收拾收拾回酒楼。
但是找遍了整个剧组也没看见她的那个助理去哪了,她也打了十多个电话也没人接。
这人难不成还能平白无故的失踪不成?
沈禾织慌了慌,慌自己找不到余烬了。
她拧着眉心四处问人:“秦学长,你看见我那个助理了吗?”
沈禾织看着面前不远处那个穿着古装却把衣袖,衣裙捞的老高的秦榆问道。
秦榆回过头看向沈禾织摇了摇头,他就早上看见过余烬,然后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再看见了。
沈禾织抿了抿唇,没有再说什么,点了点头,走了,她刚走,站在秦榆旁边的给自家艺人扇着扇子的小助理开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