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冯小姐,今日就练到这里吧,五日之后,我再来教你。”谢远帆终归有些于心不忍,到了中午,便离开了。
谢初年怕冯姝吹了风着凉,忙让她进屋来。
“三哥真是的,怎么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,冯姐姐,你还是不要和他学了。”谢初年说。
冯姝虽然累,但是没觉得谢元昉有什么不对,她一个弱女子,拿起刀来,自然是不容易的,怎么能怪谢元昉呢?
“我既然下定决心学习刀法,不学到点真东西,我姐姐该怪我了,没关系的,学什么不累呢?”冯姝擦了擦汗,看了看谢初年,觉得她的脸色很好,倒像是不知道宫里的事。
“长公主的事,你听说了吗?”冯姝问。
谢初年一脸莫名,“长公主怎么了?”
她得了沈渊的承诺,知道沈渊这几日在军营忙得脱不开身,便一直呆在府中没出门。
宫里的事,她也从不打听,所以还不知道,长公主入宫求赐婚圣旨的事。
冯姝叹了口气,对她如实相告。
谢初年听了,惊讶一瞬,接着神色如常,并没有生气或者焦急的样子。
“你就这么平静地接受了?”冯姝问。
“这不是还没有圣旨赐婚吗,我着什么急?”
若是沈渊没有和她表白心意,她自然是不能这么淡定的,不过那晚,沈渊已经说了会来提亲,那她便相信,沈渊要娶的人,一定是她。
就算是皇上真的下了圣旨,那沈渊也有办法。
所以,她并不担心。
“以前你可是几日不见你沈哥哥就不行,如今听说有人想与你沈哥哥结亲,居然一点都不着急,说吧,你们又发生了什么事?”冯姝坐的离谢初年近了一些。
谢初年知道瞒不过冯姝,便将那晚的事如实讲了。
冯姝听了,先是心惊,毕竟男子深夜私入女子闺阁于礼不合,不过看谢初年一脸幸福的样子,也真心为谢初年开心。
她把长公主的事告诉谢初年,就是让谢初年做个心理准备,如今看她的样子,她也放了心。
每年上元节,宫里都会设宴,君臣同乐,今年也不例外。
谢朗带着子女赴宴,因为徐氏去了青州,所以谢初年只能自己去女眷席。
冯姝也是一个人,两人互相见了面,直接坐在一起。
“冯姐姐,你的脸色怎么不太好?”谢初年关切地问。
“没什么事。”冯姝笑了笑说。
她脸色不好,不过是随着谢元昉学习功夫,学了几日腰酸腿痛,现在连胳膊抬起都会酸痛。
这到没必要和谢初年讲,要不然谢初年回头又去找她三哥,这样谢元昉就会知道自己是在强撑。
她性子要强,这点小事,忍忍就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