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只能被迫承受一切,还要装作欣喜,装作受宠若惊。
有那么一瞬,汴清予想直接伸手卡住对方的脖颈,他受够了演戏,他想和姬鸿意同归于尽。
还好忍住了。
贸然行动只会功亏一篑,已经忍过一百多年,也不差这一时。
不知过了多久,久到汴清予只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已经变得麻不不仁,不由自己控制,姬鸿意这才留恋不舍地从自己的唇齿间离开。
他停下后,故作温柔地替汴清予将鬓边的碎发绕到耳后。
汴清予任由对方的动作,宛如失去魂魄与神识的傀儡,他看着姬鸿意眼中隐约浮现的情意,只觉得虚伪讽刺,他不是没看见过姬鸿意滥杀无辜,满手鲜血的模样。
做完这些,姬鸿意满意看着自己的杰作,随后又将视线投向银白面具下的一双秋水剪瞳深处,“对了,差点忘了,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。”
他凑近,轻声呢喃,“傅成鹤是你派人去杀的,对吗?”
呼啸的风灌满衣袖,料峭轻寒不肯散。
汴清予瑟缩了一下,面色却若无其事般坦然,他承认得很爽快,因为早就有所预料,“是我杀的。”
姬鸿意的右手缓缓爬上对方的脖颈,像是在挑逗与抚摸,又像是无声的威胁,“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