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鸿意闻言仰头哈哈大笑几声,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“我怎会对你生厌?”
他大笑着又将人拉近几寸,“阿雩这是在和我见外了。”
“我怎么觉得阿雩同我许久未见,非但没有更加情真意切,反倒是生分许多?”
汴清予低头,“尊上多想了。”
姬鸿意也就不在继续这个话题,他的手滑上对方的腰侧,“倘若我说,我办这场寿宴,只是为了光明正大见一见阿雩,阿雩信吗?”
汴清予的身躯连同伪装出的自若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僵滞。
他没想到姬鸿意会直接问他这个问题,电光火石一刹那,汴清予心底已经闪过千百种念头,最终他还是决定不装傻,冒险一试,或许能够从姬鸿意口中套出一些消息来,“尊上大动干戈办一场寿宴,请来的也都是江淮的武林名家,应当不只是祝寿这样简单吧?”
汴清予面上堆起恭维的笑,“我虽然想信,却不敢信,不过即便知道这些都是假话,尊上愿意这样说,我自当喜不胜收。”
“阿雩,你要明白,假作真时真亦假。”姬鸿意漫不经心道,“真真假假,谁知道呢?我自己都分不清,刚刚说的,是真话,还是谎言?”
汴清予垂眸,眼帘轻颤,心中暗道,果然,他不可能从姬鸿意口中套出任何有用的消息。
下一刻,对方的手突然捏住他的下巴,汴清予所有的思绪霎时断了。事情终于演变到汴清予会讨厌的那一步,也是汴清予知道自己永远不可避免的那一步。
姬鸿意吻上来的时候,汴清予的腹部开始痉挛,身体下意识地抗拒,理智却让他不得不假装享受这场交融,汴清予只觉得自己恍惚间回到了一百多前被强行喂下连心蛊时,唇瓣上柔软的触感像是成千上万只蛊虫在牙关后的舌尖上蠕动,争先恐后地爬向喉咙深处。
惊惧,恶心,作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