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我们的那个大队还是在继续前进,四十多人如同一张网密集地围了过去,几个想要逃跑的萨兰德人也被挡住,夹带着聚拢在了路障周围。
远处的守军们突然在某种命令下一起拉低了自己的头盔,所有的农夫也都看着地面,只有我们的人还有些迷惑不解,而我们那四十多个士兵则迅速杀死了跑出来的几个守军,爆发了欢呼这几个笨蛋,区区几个人出来,不是送死吗?
随即,萨兰德人,瓦兰人,罗多克人,还有那几个守军一起被一道白光淹没了。
那种大桶居然这个时候喷shè出了火焰。
这不是萨兰德人才能cāo作的东西吗?!不是萨兰德人散开后,这些大木桶才会自己喷发出来吗?这个时候,萨兰德人明明没有cāo作它们啊,它们怎么失灵了呢。
密集的士兵大队如同被狂风吹散的枯树叶,我从未见过如此类似地狱的场景,残肢如同破裂的瓜果四散开来,飞向天空,最内圈的士兵几乎瞬间就有七八人死亡,在外面的士兵纷纷被石头击中毙命。我们一下子失去了二十多名士兵,活着的士兵受到了不同轻重的伤。
我回头,看见佣兵们正在抽剑质问乔万尼带来的萨兰德人工匠,询问他们为什么要触发那件武器,伤害我们自己人。萨兰德佣兵队长发了怒,摔碎了酒瓶,命令自己的士兵列阵,要爬过路障去进攻守军,那个脸上被割了一刀的长矛手被刚才的景象吓呆了,听到命令毫无动静,萨兰德队长视之为懦夫之举,抽出了弯刀。
“克鲁斯卡尔,”我对罗多克人说,“冈茨,”这是我的一个瓦兰农夫,“去帮帮那个家伙!”我指着远处的萨兰德佣兵。他们两个人立刻跑去阻拦那个气得发疯的萨兰德队长。
咚,咚,咚。
我扭过头去,守军列队完毕,开始随着鼓点前进,他们喊叫着立起来了一架高的出奇的塔楼:我细看之下,发现那其实是用无数的木板拼接起来的‘风帆’,守军推着它到达了路障处,然后推到了它。这架木头风帆轰然垮塌,在路障南边叠出了一处斜伸出的跳板,跳板的末端距离地面不过两三米,人跳下来也不会受伤。
接着,守军的鼓点加速了。
咚!咚!咚!
无数的守军倾巢而出,夕阳里面,闪亮的头盔,y沉的脸庞,伴随着恶臭的气息,守军士兵如同逃出地狱的恶魔。而我们的队列还是散乱的。
我更热了,汗流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