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延崇动作顿了顿,吻仍旧落下来,落在她手心。
但并不轻柔,近乎碾压式的亲吻。
从手心往外圈发散,发烫,顺着手臂往上攀登。
沈愉初难耐地蜷起指节,捏在指间的烟被他就势俯过去吸了一口,烟白的雾圈蜿蜒荡起。
烟味,酒味,世间最纸醉金迷的气味醺醺萦绕。
“真不愿意跟我?”
他看过来,沉沉的目光,如同周遭的暮色。
沈愉初伸出手,遮住那双眼睛。
只要遮住眼睛,蓬勃朝气的外貌还能还她一个青葱的李延山。
这个年纪的大男孩,应该意气风发想要在职场中闯出一片天地,应该在踢球时为场边女孩无意投来的目光而患得患失,应该仰脖灌下一瓶冰镇的汽水,应该尽情挥洒下满额的汗珠。
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老成、世故,问她,你愿不愿意跟我。
早衰的灵魂配不上这副芳华的皮囊。
她不喜的视线第三次落到点点猩红的烟火上,季延崇碾熄了未尽的香烟,放开她,“去我家吧。”
走出两步,倏尔折返回来,“可以吗?”
示弱的试探,将沈愉初斟酌着的婉拒措辞堵回喉咙。
一路无人说话。
沈愉初第一次拜访上弘路一号的宅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