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车里等了没一会儿,他应付完李总,很快上车,没看她,也没说话,面无表情地发动车。
“你没系安全带。”沈愉初出声提醒。
季延崇恍若未闻。
车轮驶过酒店停车场的减速带,颠簸一下。
沈愉初拔高声调,带了几分正经的警告,“安全带。”
他停顿了下,面上寒凉的怒意不减,但还是如她所言拉下安全带。
车辆似一支从出口处射出的箭,速度开得像f1方程式。
沈愉初先前是装醉不假,但其实离真醉也差不了太多了,要不是她偷偷到处吐酒的功力逐年见长,早被那个李总灌得天地颠倒。
她不顾形象地蹬掉高跟鞋,在座椅上瘫软蜷成一团,有气无力喃喃,“我今天很累了,如果你是专程来找我摆臭脸的话,我真的没有力气配合你吵架,改天再约个时间吧。”
“我以为。”
她本以为得不到回应的,没想到他开口了。
季延崇哂笑一声,“源茂还没有落魄到需要你出去卖唱的地步。”
卖,唱。
沈愉初错愕扭头看他,被这两个字震得半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季延崇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,嘴唇张了下,但什么都没说便合拢。
或许是冲动之下出口的无心之言,事后也察觉到了不妥。
但他也没有纠正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