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嗯了声,走到衣柜的落地镜前理衣服,严肃凝重的神情完全不会让人联想到“女为悦己者容”,只会觉得看到上战场前穿戴战袍的战士。
可惜战士还能拼着尊严奋起一搏,而她只能气闷的虚与委蛇。
沈愉初挺胸一步一顿走到房间门口,推开门的时候停了下,“十分钟后随便找个什么借口给我打电话。”
黏在她身后的视线仿佛不带体温。
总裁住的顶楼套间,比马良才的房间还要大,光是会客厅就有楼下标间的四五倍大小。
“来了。”
陈怀昌随意一抬头,懒洋洋地擦着高尔夫球杆,旁边茶几上放着开启的笔记本电脑。
他今天穿得比平时休闲,白色高尔夫olo衫,黑色休闲裤,酒店的黑色丝棉拖鞋。保养良好的皮肤和身材很难看出年龄,只能在视线逼视中感受到阅历碾压。
“陈总。”沈愉初在会客厅门口站住,客套问好,余光略感惴惴地追随科林离开的背影。
陈怀昌乜了眼她像是随时准备逃跑的站位,不悦地皱了皱眉,“站那么远干什么。”
“不好意思。”沈愉初挪蹭到真皮沙发对面,大半米开外,不肯再近了。
陈怀昌明显不满意地“啧”了下,沈愉初权当没听见。
僵持两秒,陈怀昌无可无不可地放弃,瞥一眼电脑屏幕,邮件发起人的证件照笑得美丽斯文。
“你想调岗?”陈怀昌意味不明地笑了笑。
沈愉初兀自垂着脑袋,“是的陈总。”
“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