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听见自己用无比漠然的声音问道:“是两个人一起跳吗?”
工作人员说是,不住夸她冷静,然后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提醒他们,一定要互相抓紧对方。
和鲜活朝气的肉 | 体紧紧相拥,能感受到血液流动的蓬勃生命力,但她现在一丝一毫悸动都无法感知。
肾上腺素飙升至极限,心脏和耳膜疯狂鼓动成同一频率。
她被李延山拥在怀中。
为了躲避高处凛冽的山风,沈愉初将头整个埋在他宽阔的肩上。
她感觉自己可能在剧烈喘息,也可能中止了呼吸。
和想象中不同,恐惧没有全方位占领思维,因为失去思考能力,脑中全然是一片噪白。
他贴在她耳边,“怕吗?”
沈愉初镇定道:“还行。”
“没关系,我们挪到边缘看一下。”俩人之间死死不放手的样子像考拉,李延山抱着她,龟速向最凸出的那块铁板挪动。
沈愉初分不清,是不是风吹得她睁不开眼。
一下一下的蹭动停止了。
“姐姐,向下看。”他的声音被呼啸的山风裹挟,听上去遥远而不真切,不似温柔的鼓舞,更像判析和诱伏。
她睁开一条缝,无路可进了,半步之前就是悬崖。
脑海中电光石火间出现自己以各种动作无防护坠落的画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