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姜延、母亲、姜知白都不约而同的拒绝了,姜延和母亲说不希望她忘祖,而年幼的姜知白说:“我的妹妹自来独一无二。”
瞧瞧,独一无二。
在这个家里他们是夫妻、父子、父女和兄妹,只有她是多余的。
这样想着马车上下来一个男人,他清肃俊美,五官深邃,一身青衣矜持不苟,一边从容的下车,顺手牵出身后的女子。
不过短短六日而已,孟舒便恍然觉着她有些不认识姜棠了。
怎么说?
人还是那么个人,就是感觉吧!
那时初阳高升,斜光微射,细细碎碎洒在姜棠的身上。
她穿着一身艳美的红服,裹着同色的带毛狐裘,发髻高旋,钗珠简约,垂下的流苏晃动在耳畔间,让人一眼看见她白净粉嫩的脸颊。
少了些在家的呆木,取而代之的,是说不出的娇媚风情。
而这一切的改变只因她嫁了一个人。
那人对她如何呢?
根本无需问便知是极好的。
母亲常说女子出嫁便如第二次投胎,夫君好了你能越活越出彩,但若不好憔悴便都在脸上。
姜棠车上睡过一遭,又是迷迷糊糊被叫醒的,此时脑袋也有些重,浑浑噩噩被陈宴清牵下来,走上台阶,人没进去就被姜知白啧啧绕着走了两圈。
“怎么出门一趟,你路也不会走了?”
熟悉的声音,熟悉的嘲讽,姜棠听了瞬间清醒,对着姜知白嫌弃的脸,一下梗着脖子说:“我这不是才睡醒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