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伯看着晨曦中两人离去的身影,大概知道他是有些释怀的。
陈家的男人都是专一长情,记仇又别扭的人。
上了马车刚开始姜棠还挺精神,喜欢粘着陈宴清说话,基本上都是她说七八句没人理,声音低下去马上有不满的节奏时,陈宴清就会“嗯”“是”“没有”回她一下。
然后她就会继续说。
后来随着马车慢慢的走,滚动的幅度让人昏昏欲睡,她就没精神说下去了,没一会儿就倒在他肩头。
倦声道:“困了。”
陈宴清单手环着她,伸足挡着防止她摔落,另一只手则拿着书,眼睛也落在行文上。
“嗯”了一声再无其它,却是认同她睡觉的行为。
只是姜棠没睡多久,马车便到了姜家。
陈风停车时门口都是人,本来踱步好几圈的姜知白,瞧见他们登时站定不再挪动。
这一幕看的孟舒无语至极。
不过是嫁出去六天而已,兄妹俩搞的跟半辈子没见过似的。
但不可否认的是,她心里那些隐隐存在的嫉妒之情,没有母亲的人都渴望有个母亲,但有母亲的人自然也羡慕比母亲更强壮厉害的父亲和兄长。
姜延和姜知白不曾亏待过她,但也从没把给姜棠的心思分她丝毫。
甚至于曾经某人大人看见她和姜延说:“你既娶了人家母亲,孟家都没人了,怎么不给这孩子改个姓?”
那时候孟舒心里是有些希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