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温柔又重复的动作更是让茶珠背脊生寒,她能从他低垂的眼眸中探查到几丝情.欲的意味。
她连忙收回双足,跪坐在床上,面色绯红地垂头,一副老实安静的样子。
严铮站起来,沉默了几息才轻拍她的肩头,“我在隔壁,你有事叫我。”他走出两步,茶珠正放松下来,他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对着床的软塌,“罢了,我就在这儿睡吧,若有什么蛇虫鼠蚁,我好帮你收拾。”
他不想走,想在近处陪着她,两人都有过那般亲密的接触了,在他看来她是他的人。
他不能和她同塌而眠,他虽然自认君子,但是温香暖玉躺在身旁,上次在牡丹间的难受,他可不想再体会了。
茶珠说:“我睡暖榻,你睡床吧。”他摇头制止了她起身的动作。
他唤来婢女吩咐了几句。岁星与芳雨把东厢的枕头、被子抱过来放在暖榻上,她们还悄悄地对着茶珠做了一个感谢的微笑,然后退出了房间。
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她很紧张,四肢僵硬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。但两人都躺下后,他笑着说了几句闲话,不时便传来沉稳的呼吸声,她听着他的呼吸,心头的局促顿时放下,她很快就睡着了。
一夜无梦。
翌日,天空泛起鱼肚白,茶珠听到一点细碎的声响,她睁开眼睛看到他翻身起来在穿外衫。
于是她也睡眼迷蒙地坐起来,缓慢地拿起藕荷色纱衫穿起来,他见她醒了,劝道:“你再休息一会儿吧,时辰尚早,我赶着回府与母亲一起赴宴,未曾想你睡眠如此浅,是不是那个助眠的香囊忘带了?”
茶珠都险些忘了那个香囊的事,轻轻地点头,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