僵硬的身体发出了咯吱的响声。
硬是被顾惜年翻过来的手掌里,光滑平整,那是一只养尊处优的手,一看就没干过粗活重活,与所有望门贵族的家的公子哥一样,细致纤长,指甲也修建的整整齐齐。
虽然顾惜年已有很多年没机会再像是小时候那样子,与她四哥手牵着手无顾忌的玩耍,但她却是非常肯定,她四哥不曾中断过练功,那么他手掌心里的老茧便绝对不会消失。
那么,几乎她就能够断定,躺在棺木里的这具尸体,绝对绝对不是她四哥顾长思。
这样子的发现,简直令人激动到窒息,她的腿直接软了, 得是靠着多么强大的自制力,才能克制着不让欣喜的眼泪,从眼眶里涌出来。
既然他不是顾长思,那么他又是谁,为什么会被人当做顾家四郎装进了棺材,直接给送回到了京城来?
装棺的人,是误会,还是故意将错就错?
尸体的脑袋被砸碎了,分辨不出来相貌,这是故意而为之?还是巧合?
是不是有些人就认为,只要把脑袋砸个粉粉碎,再找到一具身高、体型都跟顾长思差不多的人,便可以以假乱真,把这件事糊弄过去。
顾惜年围着棺材,又转了一圈。
她已经把明亮的眼睛给闭紧了,强迫自己必须冷静下来,恢复思考能力,去寻找每一个破绽。
假的就是假的。
假的不可能是真的。
当她生了疑心,追着线头寻找,便必然是能够挖出更多的可疑之处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