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恪在他的痞笑中慢慢僵立,直到梯门关紧,走廊安静到感应灯都暗了,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。
“唔……”
楼道漏风,梁泽觉得冷,身体瑟缩了一下,头也埋得更深。吴恪转头凝视一瞬,明明人就在身边,他却忽然觉得他们之间距离很远。
把人抱回次卧放到床上,梁泽自己知道哪里舒服,闭着眼睛默默然地往被子当中钻。印象中他酒量不错,今晚却醉成这样,连呼吸都紧凑粗重,一下又一下,几乎是用喘的。
时间静静流逝,吴恪坐在床边看着他,身躯僵硬至极。
梁泽,你到底在干什么?
烂醉如泥,衣不蔽体,最后还让另一个男人背回来。这些事就算放到以前的他身上,也是根本难以想象的。
吴恪闭了闭眼,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恼怒跟在意,俯身替他脱衣服。
准确地说,是脱吊带裙。
他身上这条裙子不仅旧,材质也很廉价,两条肩带细得仿佛一扯就断。但颜色是漂亮的水墨粉色,淡淡的一抹红晕,显得他的皮肤既白又有光泽。
解开结以后吴恪先是试着往下拉,可胸围太窄,脱到腰部就卡住了。
胸口被松紧带勒出的那一圈红印,此刻在灯下一览无余。还有他的脖子,右边一小枚蚊子叮的包,已经静悄悄地肿起来了。
腰上箍得太紧,梁泽不舒服地动了动,袒露的上半身遍布绯红,细白的手腕像是被谁狠狠凌虐过,几道痕圈深深浅浅地套在那里。
看着这样的他,吴恪已经分不清心里到底是厌恶还是什么,只觉得有种莫名的情绪快要冲破天灵盖,恨不得把他身上这块破布撕个粉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