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这马屁拍的未免太有水平了。
他那狡黠的眼睛一转,祁先生就觉得他要从袖中里摸出一个话本子来,见状哼笑一声道:“陛下莫不是在心里消遣老朽呢吧。”
“咳……先生多虑了。”
说着话,便到了祠堂,礼部已将一切都安排妥当,只待皇帝率群臣祭拜。
太学的祠堂原本是一座神庙,供奉的是掌管文字隽文神君,阑夕山上起初只有这么座神庙,后来才围着神庙建起了太学,慢慢的,此处也成了供奉历代皇帝的地方,新帝登基后,都会来参拜一二,祈求大昭文运昌隆,祈求先祖庇佑后人。
不过准确来说,这上面是供奉打过皇帝的尺子。
大昭开国至今,才堪堪历经六代帝王,除了太-祖皇帝,如今上面摆了五根尺子,皆是被端端正正的摆在龛阁里,用金箔包了龙纹的边,最下面那根成色犹新,是打过他的那把。
邵云朗看的手心疼,暗暗嘀咕拜这玩意儿真的不会有什么阴影吗?
他结过阿陶递过来的香,恭敬的举至齐眉,而后躬身。
若真有神佛,他诚心拜一拜自然可以,便求大昭风调雨顺,爱人平安喜乐吧。
上了香,这小祭便算了事,皇帝却说想留下故地重游,不用这么多人作陪了,只留下丞相一人。
他们是太学同窗,一起游览故地本也无可厚非,放在之前臣子们只会感叹一句他们君臣情谊深厚,但经历了“科举顶替案”后,有人便多了些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