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前的几日一样,赵恪看起来愈发虚弱,原本润泽的唇都因为干燥起了皮,裹在被子里把自己卷成了一个蚕蛹。
“阿瑛,如今城中的谣言如何了?”他语气虚弱,像是害怕知道结果一般忐忑发问。
“没怎么样,魏佑臣被我打了一通,闭了嘴。没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,相信不久之后这件事便会被众人遗忘,阿恪倒也不必再挂怀。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魏佑臣不中用得让人意外,赵恪一口气险些没上来,悲伤地连咳了好几声。
不过,常瑛接下来的话,一下子让他的咳意梗在了喉间,不自觉便浑身绷紧。
“项庄舞剑,意在沛公。阿恪真是让我意外……”少女危险地眯起眼睛,语气分外意味深长。
“阿瑛在说什么?”这是还想要负隅顽抗的声音。
“三娘子已经尽数告诉我,阿恪再挣扎便没了意思。”常瑛没有明说,威严地背了手,等着赵恪亲口承认错误。
床榻上的“蚕蛹”拱了拱,不一会儿伸出两只白净修长的手来,试探性地扯住了她的衣襟,轻轻摇了摇。
不用想,赵恪躲在被子下的耳间肯定通红,奈何感受到了常瑛的怒气,不得不生疏地卖了这一回乖。
常瑛默默把自己的袖子扯回来,再把他的手拍掉,抓住赵恪偷偷睨她表情的眼神,狠狠地瞪了他一眼。
看来并没有什么用……
受伤地收回手臂之后,他也明白常瑛这次是真的动了怒。任谁被别人蒙蔽了许久都会生气,更何况是自己身边最为信任的人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