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逾白垂眸,脑中复想起印象中血痕斑驳的手指,道了一声“不必。”

这便转身要回寝屋去了,苏婳婳却又上前一步,“少师这是怎么了?若是为着今夜之事,少师不必挂怀,倘或事发,我只说是我逼着少师去的。”

至此,江逾白顿了步子,回过身,望着苏婳婳有些焦急的眼眸,轻声道。

“无事,无人能奈我何。”江逾白默了默,许是因着苏婳婳眸中不知所措的神色让人瞧了有些酸楚,倒似是寻着话头宽慰一般,江逾白复道。

“先头这样心心念念着说要放花灯,如今花灯都不曾放便赶着要回。”

苏婳婳不好意思得垂头,自然不会如实说,撇开话头道,“先头听道安说他与少师的道观常年积雪呢,可是真的?我还不曾瞧过雪天!”

皇城地处南边,便是冷天也瞧不见落雪,故而初初闻道安说起下雪天,莫说苏婳婳,便是拂絮也是好奇不已。

“日后若得了机会,我带你去瞧一瞧。”

于江逾白来说,想要瞧落雪,自然不是什么难事,瞧着天象掐个决便能去的,说罢,径自转头回了寝屋。

苏婳婳见状,摸了摸腰际的粽子,亦步履欢快得七绕八绕回了自己的厢房。

那头拂絮早早就在等着了,见着人回,忙上前来迎,压低了声线道,“两个嬷嬷被我打发了,殿下上哪儿去了,教我一通好找!”

苏婳婳抿了唇掩了笑意,今夜的事情拂絮这头也不好如实相告,拉着拂絮悄然入屋,而后在拂絮的不可思议眼神中将腰际的粽子拿了出来,遂道,“特意给你留的,旁的莫要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