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怎么说,得了欢喜的簪子,苏婳婳自然高兴,小心翼翼从盒子中将簪子拿出,而后跑至湖面,对着波澜不止的湖面簪了起来,至此,那枚金蝉便在苏婳婳鬓边轻轻晃动着。
苏婳婳回转过身,朝江逾白展开一个粲然之至的笑,雀跃道,“少师,如何?”
江逾白唇边勾起若有似无的笑,一只手不动声色得负在身后,不言。
苏婳婳不会在意江逾白言不言语,不曾等到他的应声转头便又没入人流。
江逾白定定然望着苏婳婳的背影,蓦得有些怔神。
许是今日道术用得多了,如今心窍内绞痛不止,连暗自运气调息都不曾得到缓解,仿佛是缚魂灯在提醒他,眼下他还在幻境,他不是什么少师,而面前的苏婳婳,亦不是他的学生子,在幻境之外,她是一只妖物。
而他如今所作之事有多荒诞。
忽得,江逾白沉了眉,负在身后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,继而慢慢握拢成拳,骨节微微有些发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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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婳婳今日不曾放花灯,不曾许愿,因着后头瞧江逾白面色不大好,只怕他是身子有恙,便兀自寻着借口说想要回去了,江逾白神色依旧默然,却参着一分恹恹。
苏婳婳不会瞧错。
江逾白带着苏婳婳凌空踏月而回,至道清观的后院时,苏婳婳关切道,“少师可是不舒服?不若用些我的血。”
言语里带着三分讨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