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延山愕然看她,非常意外。
沈愉初有点受不了他受挫的小眼神,假装看窗外避开对视,“其实本来也没什么,我只是怕同事听了,可能会多想。”
屋内一片寂静。
良久,李延山轻轻开口,“因为我只是个实习生吗?”
声音小心翼翼的、颤巍巍轻飘飘的,每个字都像是被尖刀扎过再含屈吐出。
“当然不是!”沈愉初被年轻人的脑回路惊呆了,深感越解释越不清,直接板脸强硬道:“公私分开,本来就是应该的。”
李延山沮丧地垂下脑袋,低低哦了声,“我知道了,我什么也不会说的。”
高高大大的个头,委委屈屈的小模样,对比鲜明,看上去实在是太可怜了。
要是有人将这一幕拍成照片放上网,下面的评论绝对是一水的“给他!答应他!他要什么都给他!”
沈愉初气势一泻千里,愧疚感不知所起,心虚地长叹了口气。
算了。
她劝自己看开一点。
别说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经理,就算她是老板,也没有强横让下属搬家的权力。
以后就当是不认识的合租室友,回了家就各自回房锁门,少来往就是了。
她扶着门框,笑笑,说:“好的,那你早点休息吧,我不打扰你了。”
说罢就要转身回房。
她想减少交集,但李延山和她互动的心思很是热烈,扬声叫住她,“Amanda,我还有一些生活用品要买,你能带我去一趟超市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