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多因素使然,她没有当一个好室友,开车去接李延山搬家。
东想西想, 神思被电梯“叮”一声拉回,梦里满脸戾气的男人出现在面前,拖着一个银色的大行李箱,正笑眯眯地招手向她问好。
沈愉初侧身让出过道,往地上放了一双黑色的男士拖鞋,笑说:“还担心你找不到,正想下去接你呢。”
是习惯使然的客气话,她从来没这么想过。
她甚至在考虑要不要毁掉租约。
李延山拘谨地换好拖鞋,回身关上门,才拖着行李箱慢慢往里走,“上回来过一次了,还有印象。”
沈愉初没有跟上去,在鞋柜边站着靠了会儿,思虑良多。
再不说点什么,他就真的要搬进来了。
沈愉初最后挣扎:“那个……我平常加班很多,回家很晚,可能会吵到你睡觉。”
李延山立马立正站好,笔挺挺地答非所问,“好的,我一定动静小一点,不影响你休息。”
沈愉初默了默,“嗯……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……你随意就好,不用特别顾忌我。”
李延山义正严辞,认真道:“要的要的,我们是室友嘛,要相互体谅的。”
沈愉初忽然有点无从下口的愧怍。
她沉默地看着李延山拖着箱子进了次卧,斟酌再三,再次出击,“而且我厨艺很差,也不怎么会打扫卫生。”
李延山拉开窗帘,让饱满的阳光洒进来,明亮的笑意携着暖阳一道积极表态,“没问题,我会做饭,以后下厨的事我全包了。”
沈愉初到嘴边那句“要不你再考虑一下别的房子”,怎么都说不出口了。
她只能退而求其次,“在公司里,能不能不要提我们合租的事?”
与其说是问,不如说是要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