患者亲人见她一个秀丽的女子过来把脉,忙伸手挡住,质疑地问:“你是什么人?”
木军医抬头,道:“这是我女儿,已尽数传承我的衣钵。”
患者亲人仍不信任,“女子行医?不行不行。”
护卫抱着箱子进来,见到阿酒被人否定,便要为她正名,“这是……”
裴君抬手制止,“日后阿酒还要面临众多相同的质疑,她能处理。”
于是他们便自顾自地搬行李去后院放好,裴君放下阿酒的包裹,顺便打量了一眼后院以及屋内的环境。
定然是比不上裴府的,不过这小院儿中归置的十分整洁,阿酒的屋子也还算宽敞,还有个专门打扫做饭的婆子,并不算差。
她再回到前堂时,阿酒正在耐心地跟患者亲人解释:“病人如此痛苦,需得尽早医治,你若不信任我,稍后再请我阿爹为他把脉便是。”
患者亲人确实担心患者,便半信半疑地让开。
阿酒自小随木军医学医,又在军中千锤百炼过,比寻常这个岁数的年轻大夫医术都要强。
她十分从容地为患者把脉,边把脉边询问一些症状,全都对得上,患者亲人渐渐便信任几分。
裴君站在角落里,安静地看着。
阿酒治病救人时,比为她管家,照顾她时都要耀眼,她不强留阿酒在身边,是对的。
阿酒有属于她的志向。
半个时辰后,病人减少,木军医终于闲下来,邀请裴君道:“我让煮饭婆子买了肉菜,晚间备一桌席面,裴将军和郝将军用完再回吧?”
裴君答应下来,“我和阿酒去曹家走一趟便回金吾卫衙门办公,申时再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