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勇气虽然可嘉,酒量着实不行,一碗酒全喝下去,脸更红不说,眼睛都直了。
裴君失笑,端起酒碗敬燕王:“殿下,请。”
两只碗相触,秦珣眼眸一深,笑道:“你我少年意气皆已不在……”随即一饮而尽。
裴君默默饮下碗中酒,而后闲聊地问:“殿下何时正式入朝?”
秦珣看着侍从倒满酒,轻声道:“不急,明年大比之后再说吧。”
他晚些入朝,也能多清净些时日。
裴君还算了解燕王,知他不愿掺和朝堂倾轧却不得不深入其中的疲累,便道:“殿下多休养身体才是。”
秦珣侧头看她,“你回京后,气色好了许多。”
裴君点头,“毕竟没有战事,亲人又皆在身边,心情舒畅,自然要好几分。”
“你若是再少思少虑,恐怕更好。”
裴君微微一笑,不作回应。
结义宴之后,阿酒便要搬出裴府,裴君亲自送她到宣平坊。
木军医所开的医馆名为仁心医馆,这半年,初时多是从前边军的将士们极其家人来看诊,近来才开始有百姓踏入。
木军医还收养了两个医童,一男一女,皆十岁出头。
医馆只有木军医一位大夫,轻易脱不开身,是以并未亲自去裴府接阿酒。
裴君他们到时,医馆内有几位患者在等候,其中两位看起来还是急症。
阿酒顾不上搬行礼,直接进去看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