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隐约记得模样,好像眼熟,在哪里见过……她拿出贴身放的小香包,掏出陈后临行前塞的锦囊。
里面除却一枚蔷薇金印,还有一张泛黄的纸,朱砂字有年头了,泛黄褪色,不过大致能看清这是谁的生辰八字。
……居然是容樾的吗?
这日子明明对不上号啊,她上次送容樾生辰礼物,明明是在隆冬烈雪时节,纸上确是在盛夏。
但是陈后没理由骗她啊。
在某一刻,昭歌脑子忽然灵光起来,她记得谢无忧死那一天说了:
容樾并非王室血脉。
如此说来,这薄薄一张纸,是陈后给她的保命符。
可却是容樾的催命符。
“小殿下!”
昭歌正失神呢,身后一道声音阴森靠近,是芳淮夫子,进来为何不敲门,纵然她如今是小孩儿,但端的是男女有别,昭歌有些不悦,“夫子?”
芳淮转身上门,昭歌警觉靠近,md他想干什么,搞死她吗?
芳淮偏柔的外貌随着勾起的唇更加诡异,缓慢自袖间掏出细绳,一步一步逼近昭歌,“小殿下,你可不要怪我,怪只怪你活着回来,怪您自己处处得罪了明珠小殿下……”
钢丝细绳也说不上细,昭歌摸了一把脖子,估计不用使劲儿都断了。
她被芳淮一步步向后逼着靠近了窗台,“你要是再靠近我就喊人了!”
尽力拖延时间。
“小殿下,窗那边能有什么人,那边是王君的兵营,如今王君另得新欢,怕是顾不上你,嘿嘿!”
嘿嘿你妈批嘿嘿!
说实话,要是容樾能在这里,以后他再说她烦,她就再也不生他气了,跳下窗户的一瞬间,她肉疼地买了个缓冲力buff。
芳淮没想到她能自己跳下去,现在倒好,省的他动手了,也免得他想办法洗干嫌疑,探头一看的时候,对上那双死寂的眸子,芳淮浑身僵硬,动也不敢动,“王、王君……”怎么会在这里?
只见小殿下趴在王君肩膀上,蹭着眼泪,手指指过来,泫然欲泣,“欺负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