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君。” 怀荷间尧棠与杜仲剑拔弩张,制止道:“我二人的事,该由我亲手了结。青竹…日后便托女君照拂了。” 随后躬身一礼。
“怀荷…” 杜仲做梦都不曾想到今生还能再见到她,惊惶道:“你…你不是…”
“死了?” 怀荷接话道。神色与几日来的柔软温和全然不同,“还是你亲手杀死的,对吗?”
“你!” 杜仲想到前尘种种,心下清楚二人如今已无丝毫情意可言,便索性也不再推诿掩饰,道:“你在也好,当年未能除了你与那孽种,今日便一起收拾了。”
尧棠如今只觉得纳罕,为何天族的人,一个两个都这般恬不知耻。总能道貌岸斓地将龌龊之极的事情,讲得一派光辉伟正。
怀荷听了他的话,眼中滴下一滴清泪,旋即抬手毫不留恋地擦去。笑声明朗,道:“我过去还曾想过为你寻个借口,只当你是走火入魔。如今想来,我当真愚不可及!” 出手向杜仲,毫不留情,似是要将这几千年的辛酸苦楚都发泄出来。
二人皆是明白,此番对上,是陈情旧怨,皆是起了杀心,不死不休。是以招招狠辣见血,一时之间难分胜负。
忘川河畔被的天空被灵力扰得风云色变,河中的冤魂厉鬼皆是现身浮在河面,吸收着怨怼和戾气。
青竹眼见困住他的土墙须臾间消弭,急忙冲了出去,扶起重伤力竭,单膝跪在地上的怀荷。二人同属土系,以自身的苦竹灵力为她疗伤。自己的灵力进入怀荷体内,却丝毫不起作用,挡不住她的灵力倾泻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