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头看向元鸢,像在同她说话,又像在自言自语:“这是你我定亲时一人一半的信物,你的那块已经扔了,可我还留着的。”
玉璜本就是一对,当年退婚的时候,元鸢将她那一块扔了。
鸳鸯失了一半,又怎么能凑成一对?
“缺的那一半,我替你补上。”谢锦衣将那块玉璜上的红绳解开,想要替她系在脖颈上。
手指刚刚撩开她的衣领,触到她脖颈上的红绳。从前未曾注意,可现在在看这根红绳却觉得分外眼熟。
谢锦衣抬手挑起红绳,那珍藏在她贴身小衣下的项坠暴露在他的眼前。
握着项坠的手指一怔,谢锦衣直直地看着手里的玉璜,指尖摩挲,似乎是在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。
可他手里的玉璜分明是当年被元鸢扔掉的那一块,他将自己那块玉璜合上去,分毫不差。
这只能说明,她脖颈上戴的这块就是他们当年的定亲信物。
这怎么可能?那一夜,他是亲眼看着她将这玉璜扔了。
茫茫大雪,那么冷的天,又如何寻得到这样一块小小的玉璜?
谢锦衣看着睡着的元鸢,呼吸加促,手却微颤着抚上她的面颊:“是你找回来的么?”
可是为什么,为什么她要这样做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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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鸢醒过来的时候,已经是第二日天亮。眼皮肿得厉害,她揉了揉眼睛才勉强看清,可映入眼帘的却是端坐在太师椅上的谢锦衣。